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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死对头成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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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
      片刻后,楚珣才缓声相应。
      他去而复返的时候,手中拿着帕子,问道:“我帮你擦?”
      闻吟雪点点头。
      她正好也懒得动弹。
      楚珣拿着帕子,先从她的脖颈开始,随后到湿濡的发,平坦的小腹,骨肉匀停的腿。
      缓慢而又细致。
      楚珣半蹲着,手指停顿在她的脚踝。
      他的指尖触碰,随后楚珣轻声道:“等会,再擦一次?”
      闻吟雪没太懂,“什么再擦一次?”
      她话音刚落,楚珣已经随手丢了巾帕,吻了上来。
      思绪被温热的蒸汽弥散。
      随后逐渐远离。
      起伏的水波还在渐渐发出潺潺的声响。
      净室之中带着清淡的梨花香味,是她常用的香露。
      此时混合着热气,到处弥漫。
      闻吟雪的脊背贴着光洁的地面。
      好在净室的地砖用的是暖玉,所以触感温润。
      但还是很硬。
      远不如被衾。
      闻吟雪倏而知道了他刚刚的意思。
      是要再擦一遍。
      因为现在,她才擦拭完的身体,重又沾了水渍。
      面前的楚珣身上的寝衣还整齐地穿在身上,他俯身吻她眉梢,鼻尖,唇。
      然后对她道:“簌簌。”
      轻声唤她。
      闻吟雪身上起了一点细微的战栗,她蜷长的眼睫颤动,看到楚珣身上的腰带已经缓缓滑落。
      露出来他坚实有力的腰腹。
      这里。
      更陌生一点。
      比起榻上,要更宽敞。
      还有水声,以及,处处弥漫的雾气。
      而且,地上好滑。
      好似稍有不慎就会滑落到浴池之中去。
      闻吟雪手臂攀附着楚珣的肩,她道:“……不回榻上吗?”
      楚珣停住,他耐着涌动的欲念,低声问道:“不喜欢?”
      其实也不是。
      闻吟雪摇了
      摇头。
      楚珣倏而低笑一声。
      他半跪在地,手掌压住她的腰。
      很轻地拨弄了下。
      楚珣没有再说话。
      回应她的,是远胜浴池之中的波涌之声。
      好似水流拍打着堤岸,片刻不停。
      闻吟雪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提醒楚珣,她小声道:“楚珣……”
      他轻嗯了声。
      闻吟雪道:“记得轻点。”
      “……”
      ·
      总之。
      晚上还是洗了两次。
      闻吟雪今日早上歇息了半天,下午看到脖颈上的痕迹终于消失,这才对先前的几位贵女递帖子说自己已经病愈。
      下午的时候,终于如愿坐在了牌桌上。
      沈宜葶看到闻吟雪,看她神态如常,问道:“簌簌,你先前的风寒已经好了?”
      闻吟雪闻声,忍不住顺势低咳两下。
      她手握起掩唇,回道:“差不多了吧。”
      “奇了怪了,”一位贵女忍不住接道,“这个天还会风寒?”
      其实应该是不会的。
      闻吟雪只是随口找了个理由。
      闻吟雪此时沉默片刻,“就是……某日沐浴后,我又去了郊外马场一趟,可能就在那时见了风。”
      “沐浴后怎么要去马场?”贵女实在是想不通,“而且簌簌,你告病的前一天,我们都在打牌吧,散了以后都已经晚上了,你大晚上的还去郊外?”
      “……”
      闻吟雪面不红气不喘地回道:“那天比较,嗯,突发奇想。”
      几位贵女也没多问,连连点头。
      她们已经日渐熟悉,不多时,就在聊起来京中的一些事情。
      这几位都是京中的贵女,即便是有身份不显的,至少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各自都有消息的门路。
      一位贵女想起来件事,思忖片刻,还是问道:“簌簌,先前闻家举家搬离上京的事情,你知道吗?”
      旁边的贵女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她。
      其实也是,这件事的确不应在闻吟雪面前提起。
      只是这件事吧,确实在外传得神乎其神。
      原本是说起来,楚珣与闻吟雪两人离心。
      后面偏生听说楚珣是个惧内的,那就又变成了传闻楚珣与自己的岳丈不睦。
      众说纷纭,也没什么定论。
      闻吟雪随手掷出一张牌,点点头道:“我知道。”
      这件事把闻吟雪摘了出来。
      至少,楚珣不希望别人对她议论纷纷。
      时人讲究孝字,若是儿女与自己的父母不睦,大多都是旁人谴责儿女不孝,根本不会管事情起因,即便是长辈有错在先,也会说儿女没有包容之心。
      这么多年闻家沾着章老将军的光,闻吟雪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闻家的。
      所以即便是旁人议论纷纷,她也不是很在乎。
      只是楚珣不想。
      那些所谓的议论纷纷,他一点都不想落在闻吟雪耳中。
      她不在乎。
      可是他在乎。
      所以这件事,他一直都表现得,是他一力主张。
      总归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闲话。
      即便是背后有人说他嚣张跋扈,连长辈都不尊重,他也没什么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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