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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派老祖竟成我的修炼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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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非造不可吗?”
      “嗯,前线吃紧,宝舟维修尤为重要,刘叔都要上舟帮忙了。”
      “哦。”
      枫树下。
      安小安娇娇的向郎画白絮絮叨叨,郎画白懵懂的回应着每一句。
      嬉笑间,二人依偎着看完一日又一日的夕阳余晖。不知不觉时,毛绒的狼尾轻轻圈着安小安。
      与此同时。
      烛火旁,面对棋局沉思的伏榕透着一丝烦躁,她二指拈着黑子,微微敲着棋盘。
      “阿伏,你怎么不喝药?
      伏榕闻声回看,目中低沉,她面露犹豫,几次哑然,缓慢问道:
      “红缨,药中加了什么?”
      “...”
      目光低垂,看向汤色如常的药,练红缨如鲠在喉,伏榕落下黑子,主动走近,端过汤药。
      “我说过,无需添加你的精纯之血。”
      “...我本是药,于你有益。一两滴而已,我想你好受些。”
      “你看我好受吗?”
      伏榕语气急促,满眼心疼,但见练红缨如做错事般内疚,于心不忍的叹了口气,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红缨,我并非责怪你。只是...我无法接受,我的舒缓是以伤你为代价。”
      “嗯。”
      练红缨垂着头,声音闷闷。伏榕轻轻将人揽入怀中,慢慢揉搓着黑发,将担心表露。
      “这些时日,我常常担心飞升会害了你,我亦常常担心不飞升,也会害了你。”
      “...阿伏...”
      练红缨沉思片刻,挤出笑容,微微推开伏榕,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还记得当初将我带出深山时,所舞的枪法么?”
      “自然。”
      “我那时爱极了你这把银杆红缨枪,故而取命红缨。”
      说罢,练红缨走向谢雪沾溪枪,将其递给伏榕,笑眼弯弯的说着:
      “再舞一遍给我看。”
      “好!”
      伏榕单手持枪,神采飞扬的来到庭院,未动真气只摆架势。
      呼吸轻吐,伏榕双眸精光四射,双臂稳健有力,谢雪沾溪枪出如龙,破空之声断不绝耳。忽而枪尖下探,碎步前进,赫然一招拨草寻蛇。
      足下飞沙走石,身姿掠影,由探转攻。皎洁的月光下,枪杆熠熠生辉,枪尖如雨散寒芒。
      练红缨双手抱胸,侧头倚着门框,浅棕色的眸中满是伏榕的自信英姿。思虑变为决定,练红缨笑着说道:
      “安姑娘已经将远航宝舟造好,阿伏,我们明日出发吧。”
      伏榕闻声收势,银枪杵地,没有言语,月光镀在身上宛如谪仙。练红缨几步上前,为她擦去细汗,小声承诺。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合欢宗,照顾好我们的家。”
      “还有你自己。”
      伏榕咬牙艰涩的挤出,目中不舍,她牵起练红缨的手,认真的说道:
      “待我去了仙界,定会设法下界接你飞升。”
      练红缨闻言笑了笑,不自然的垂下目光,抬手替她理好衣领。
      时间屏障内。
      练红缨已经苏醒,没有澹卿预料中的责怪,她毫无留恋的离开温暖的怀抱,黯然的眸子掠过澹卿,安安静静的走到时间屏障前,一言不发的看着当年光景。
      年少的伏榕和练红缨重现眼前,当初的誓言落入耳中。
      澹卿的心中泛起酸涩,屏障内的练红缨更加成熟丰满,举手投足间是少时未有的风韵,却总在不经意时流露孤寂。
      几步靠近,澹卿见练红缨眼底泛红,瞬间心如刀割,连忙说道:
      “红缨,别看了。”
      对方置若罔闻,往日光景落在难以捉摸的双眸中,没有激起一丝涟漪。澹卿眉头微皱,一步上前,逾矩地轻轻捏了捏练红缨的手。
      “你身子还虚,先回去休息如何?”
      练红缨微微侧身,不动声色的抽走被澹卿握在掌心的手指。
      “回哪?”
      “...”
      澹卿的喉头发紧,一时语塞。练红缨罕见的冲澹卿一笑,用平静的口吻说道:
      “我已无归处。”
      时间屏障外。
      “也不知道伏榕和练姐姐有没有顺利到达天元大陆。”
      枫树散落,安小安托着双腮,看着落日余晖感慨道。狼尾尾尖勾起,郎画白挺了挺身子回答道:
      “不晓得。”
      安小安歪头看向规矩很多的郎画白,目光深沉似有心事。果然没过多久,安小安声音低落的说道:
      “刘叔阵亡了,刘叔的儿子上了前线。”
      郎画白抖了抖耳朵,不明所以的回看,只见安小安一袭白袍,笑的勉强。
      “我爹也...阵亡了,轮到我去前线了。”
      竖瞳收缩,郎画白瞬间紧张。
      “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安府上下但凡有能力修宝舟之人,无一临阵脱逃。”
      “可前线很危险。”
      “是的。”
      “也可能会死。”
      “也许吧。”
      “那你也要去?会...很疼的”
      狼耳背垂,郎画白主动凑向安小安,一双狼眸透着不安。安小安洒脱的笑道:
      “我是安府的大小姐,仆人的儿子都上阵,我岂有龟缩之理?”
      “那我...我也去,我是你的带刀侍卫。”
      “哈哈哈!”
      安小安拍了拍郎画白的肩,抬手比划了一下身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