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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富从救驾开始:君上他要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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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荥城篇撞见洗澡
      “警告!警告!目标人物裴璟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失血过多,陷入重度昏迷,随时有生命危险!请宿主立即采取急救措施!任务失败惩罚:抹杀!”
      系统尖锐的警报声在脑海中疯狂炸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促骇人。
      “裴璟!裴璟!”
      沉茉拍打着他的脸,触手一片冰凉的湿意,他毫无反应,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她咬紧牙关,起身费力地拖拽着昏迷的裴璟,一点点向着不远处看起来相对平缓的河岸挪去,裴璟身体的重量更是让她几近虚脱,但她死死抓着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将他拖上了岸边的碎石滩,安置在一个相对避风的岩石凹陷处。
      夜风裹挟着河水的湿气吹来,沉茉刚经历完惊心动魄的逃亡和落水,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冷得她牙齿都在打颤。
      昏迷的裴璟体温也在流失,嘴唇泛着青紫色。
      这样下去不行,跳崖没摔死,先被冻死!
      她再次集中精神,带着一丝希望潜入系统商城。这一次,她直接搜索能解决眼下困境的东西。当看到“野外简易草棚”和“粗糙的兽皮毯”时,她眼睛一亮,立刻兑换。
      几乎是瞬间,一个由茅草和木头简单搭成、仅能容纳两人的低矮草棚出现在旁边一处相对干燥平整的空地上,棚内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一张带着原始气息但看起来厚实保暖的兽皮毯就放在上面。
      沉茉心中一喜,连忙将裴璟半拖半抱地挪进草棚,让他躺在干草上,仔细地将那张兽皮毯盖在他身上,尤其裹紧了受伤肩膀的那一侧。有了遮蔽,风被挡住,身下是干燥的草垫,身上盖着兽皮,裴璟冰冷的身体似乎微微回暖了一些。
      安置好他,沉茉不敢停歇。
      她首先想到的是直接在系统购买现成的金疮药或是更有效的消炎药。
      “系统,兑换最好的外伤药!”
      “警告:检测到宿主试图规避任务实质挑战。当前任务只提供基础知识辅助,实物类药品需宿主依据知识自行于自然环境中寻找获取。请宿主树立自力更生的正确价值观。”
      “……”
      这破系统,关键时刻掉链子!她气得想骂人。
      没办法,她有一次进入系统,查看基础知识辅助类的物品。
      “紧急止血指南(附草药图谱)”
      就是它!
      沉茉毫不犹豫地花费了一大笔蓄银子点了兑换。
      图文信息瞬间涌入脑海。
      她快速浏览,记住了几种具有止血消炎功效的草药形状和名称。
      她重新拿起匕首,借着月光和的夜明珠的微光,钻进了河岸旁的林地。
      她目标明确,就是要寻找脑海中那几种止血消炎的草药。
      月光昏暗,林地里影影绰绰。
      她几乎是匍匐在地,用手触摸,用鼻子去闻,仔细比对系统提供的草药图谱上的叶片形状、根茎特征。潮湿的泥土沾满了她的衣裤,不知名的昆虫在她手边爬过,她也顾不上了。
      锋利的草叶和荆棘再次划伤了她本就破损的手掌,带来一阵阵刺痛。
      终于,在一处潮湿的土坡旁,她找到了几株符合描述的茜草和地榆,她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用匕首连根挖出,又扯下自己相对干净的里衣下摆,做成简易的布包。
      回到裴璟身边,她不敢耽搁。
      生火!需要火来消毒和取暖!
      她尝试进入系统兑换火折子,结果系统扔给她一本钻木取火指南,沉茉只得用着最原始的方法取火,双手磨破了也不敢停,豆大的汗珠打湿了额前额碎发她也不管。
      就这样,她还失败了几次。
      就在她即将崩溃,准备甩手不干时。
      “嚓!”
      微弱的火苗终于亮起。
      她手忙脚乱地收集枯枝,生起一小堆篝火。跳动的火焰带来了些许暖意,也照亮了裴璟毫无血色的脸。
      沉茉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无声骂街。
      骂的太脏,系统表示不听。
      接下来是最难的处理伤口。
      沉茉跪坐在裴璟身侧,颤抖着手,用匕首小心地割开他肩头早已被鲜血和河水浸透的衣物。布料粘连着皮肉,每一下都让她心惊胆战。
      当那处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完全暴露出来时,沉茉倒吸一口凉气。
      那截断枝还嵌在里面!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止血指南上的步骤。
      她将找到的草药放在石头上捣烂,又用火稍稍灼烧了一下匕首尖端。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一手稳住裴璟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那截断枝的末端。
      “呃……”即使是在昏迷中,剧烈的疼痛仍让裴璟发出了无意识的闷哼,身体微微抽搐。
      沉茉心一横,猛地用力,将断枝拔了出来!一股暗红的血液随之涌出。
      她立刻将捣烂的草药敷上去,用力按压,再用撕成的布条一圈圈紧紧包扎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浑身脱力,汗水浸透了衣衫,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她瘫坐在火堆旁,看着裴璟依旧紧闭的双眼,心依旧悬在半空。
      夜渐深,山谷的风带着寒意。沉茉不敢睡,不停地添着柴火,保持火焰不灭。
      她将裴璟挪得离火堆更近些,把两人湿透的外衣架在火边烘烤,自己则侧躺在他身边,紧紧挨着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他驱散一些寒意。
      后半夜,裴璟发起了高烧,身体滚烫,却不停地打着寒战,嘴唇干裂,喃喃呓语着听不清的片段。
      沉茉只能用浸湿的布条不断擦拭他的额头和脖颈,再将烧开放凉的水一点点喂进他嘴里。
      她看着他脆弱的样子,与平日那个清冷威严、算无遗策的君上判若两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心中滋生。
      天快亮时,裴璟的体温终于降下去一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沉茉累极了,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最终支撑不住,歪倒在他身侧,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光透过草棚缝隙,落在裴璟眼睑上。
      肩后传来钝痛与草药的清苦气息将他唤醒。
      他艰难起身,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简陋的草棚里,身下干草柔软,身上兽皮厚重,将山谷晨寒隔绝在外。
      目光下落,受伤的肩膀被白色布条层层包裹,包扎手法生涩却细致,只是这布料触感细腻,分明是女子衣料。
      他指尖微顿。
      视线转向外面篝火旁,他的外袍被挂在架上烘烤,旁边是沉茉残破不堪的外衣,沉茉正蜷在他身侧,发丝凌乱沾着草屑泥点,脸上交错着干涸血痕,搭在膝上的双手布满划伤水泡,掌心红肿不堪,残留着泥土与草汁。
      裴璟的呼吸微不可察的一滞。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收缩着,弥漫开绵密而尖锐的心痛。那痛并非源于肩上的伤,而是源于眼前这幅景象,源于清晰地认知到她所有的狼狈、伤痕与疲惫,皆是因为他。
      他看着她即使在睡梦中依旧微蹙的眉头,看着她伤痕累累的双手,一种强烈的、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妥善珍藏的冲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下意识地抬手,指尖在空中微微颤抖,最终却只是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干草,将那翻腾的心潮与几乎脱口而出的叹息,死死压回心底最深处。
      山谷寂静,唯有篝火噼啪。
      当沉茉醒来时,对上的是裴璟一双虚弱却已然恢复清明的黑眸。
      他正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复杂。
      “你……”他刚开口,声音沙哑干涩。
      沉茉瞬间弹坐起来,惊喜交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
      他摇摇头,沉默了片刻,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你又救了我。”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沉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什么救不救的,你要不是为了护着我,也不会伤得这么重。”
      想起他昨日发烧,她又起身用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还发不发烧?”
      她的手还带着清晨的凉意,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微微一怔。
      沉茉当即要收回手,裴璟立刻抬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指尖温热,力道却很轻,避开了她手上的伤痕。
      “疼吗。”他声音轻柔,目光落在她手上的伤痕。
      沉茉心忽地一颤,慌忙抽回手,“不疼,都是小伤。倒是你……”
      她看向他肩上的伤口,“得好好养着,不能沾水,也不能用力。”
      裴璟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好。”
      这突如其来的顺从让沉茉更加不知所措。
      她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得尽快出山谷,我怕这里不安全”
      说完便要起身,谁知脚踝处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让她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
      裴璟眼神一凛,反应极快地扶住了她倾倒的身形。“慢点!”
      他的声音带着后怕,目光瞬间锁定了她下意识不敢沾地的右脚。
      “你的脚?”他眉头微蹙。
      沉茉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脚踝处传来阵阵胀痛,必是昨夜奔逃扭伤,加上泡了冷水,肿了起来。
      裴璟扶着她慢慢坐回干草垫上,隔着那略显脏污的鞋袜,轻轻按了按她的脚踝。
      “嘶——”沉茉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肿得厉害。”
      他抬眼看向她,心头的疼又添了几分,“先留在这休养。你脚伤如此,我体力未复,此时寻路出谷与送死无异。此地尚算隐蔽。”
      他环顾了一圈草棚,“这草棚应是山中猎户过夜所用,连兽毯都备得齐全。”
      他指尖轻抚过兽皮边缘粗犷的缝线,“此处既避风又暖和,我们不妨暂作休整,若明日卫连安还未寻来,再作打算不迟。”
      沉茉点点头,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昨夜她还苦恼要是裴璟醒来该如何解释这凭空出现的草棚和兽毯,现在他竟自己给出了最合理的解释,也省的她浪费脑细胞去胡说八道了。
      两人一时无话,草棚内陷入微妙的静谧。
      “咕噜——”
      一声清晰的腹鸣从沉茉肚子里传了出来。
      沉茉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当即恨不得把脸埋进地底。
      裴璟微微一怔,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随即恢复如常,语气温和,“饿了?”
      他撑着身子作势要起,“我去附近看看,或许能找到些野果或者活物兔。”
      “你的伤……”
      沉茉连忙阻止。
      “无碍,活动一下反而利于恢复。”裴璟说着,已稳步走出了草棚。
      见他身影消失在林间,沉茉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放松,立刻觉得浑身难受。昨夜又是奔逃又是找草药取火,汗水、泥泞混在一起,黏腻不堪,她自己都能隐隐闻到一股汗臭味。
      受不了,必须清理一下!
      她忍着脚踝的疼痛,费力地挪到河边,谨慎地选了一块被茂密灌木和高大岩石环绕的僻静水域,再叁确认四周无人,她才放心地脱下衣服。
      清凉的河水浸湿了布巾,擦拭在肌肤上,带来久违的清爽。
      她舒服地叹了口气,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想着裴璟去找吃的,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于是她便大胆了些,将肚兜的系带也解开了,只松松地挂在脖子上,细带滑落肩头,露出大片光洁的背脊。
      就在她专心致志地与后背的黏腻感作战时,裴璟却因在附近意外发现了几株能活血化瘀、对扭伤有奇效的草药而折返。
      他想着沉茉肿起的脚踝,便迫不及待想采回去给她敷上。
      然而,回到草棚里面却空无一人。
      “沉茉?”
      他心头猛地一紧,莫名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立刻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又唤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
      难道连原赫从卫连安手上逃了出来,遇到了沉茉?
      他不敢细想,立刻循着河边方向快步寻去。
      刚拨开一丛茂密的河岸芦苇,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粼粼波光旁,女子背对着他,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背脊上,线条优美的肩膀微微耸动,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藕荷色的肚兜系带松散,软软地搭在臂弯,整个光滑的背部几乎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晨光与水汽之中,随着她的动作,肚兜与身体的缝隙中隐约漏出两只雪白浑圆。
      裴璟脑中“轰”的一声,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耳根红得滴血。
      他几乎是本能地转过身去。
      可他弄出的动静已然惊动了水中人。
      沉茉疑惑回头,恰好对上他骤然转身的背影,以及那双在她光裸背脊上一闪而过、写满了震惊与无措的眼睛。
      “啊——!”
      短暂的死寂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划破了山谷的宁静。
      沉茉吓得魂飞魄散,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噗通”一声,直直向后栽进了河里!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头顶,更糟的是,红肿的脚踝和突然抽筋的小腿让她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在水中痛苦地扑腾,连呛了好几口水。
      “救……救命……”
      听到身后的落水声和急促的呼救,裴璟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教大防、非礼勿视。他猛地转身,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河中,迅速游到沉茉身边。
      水花四溅中,也顾不上什么位置,裴璟只想先将人捞起来。
      他长臂一伸,手掌触及的,却是柔软光滑的乳……
      两人在水中俱是一僵。
      意识到自己摸到的是什么,裴璟触电般想缩回手,却见沉茉又要下沉,只得咬咬牙,避开敏感部位,改为从背后环住她的肩膀,用力将人托出水面。
      “咳!咳咳咳……”
      沉茉趴在他肩头,咳得撕心裂肺,脸颊不知是呛水还是羞窘,红得像要滴血。
      裴璟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怀中温香软玉,肌肤相贴的触感无比清晰,女子身上淡淡的体香混合着水汽萦绕在鼻尖,让他浑身僵硬,心跳如擂鼓,再加上沉茉因为一时窘迫慌乱到身体乱动,让他呼吸紊乱到起了最不该起的反应。
      他尴尬到只能绷紧全身肌肉,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纯粹,他哑声命令:“别乱动!”
      沉茉愣了一下,感受到大腿根部被一根坚硬抵住,整个人脸红到像被架在熊熊烈火上炙烤。
      裴璟几乎是半抱半拖地将沉茉弄上了岸,看也不敢看她,立刻捡起地上她脱下的还算干燥的中衣,迅速将她从头到脚裹紧,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湿漉漉、红透了的、泫然欲泣的小脸。
      两人站在岸上,浑身湿透,头发滴水,气氛尴尬。
      沉茉紧紧攥着裹在身上的衣服,低着头,脚趾蜷缩,恨不得原地消失。
      裴璟别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试图说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
      一只小手突然伸开至眼前阻止了他开口。
      裴璟视线落到面前的发旋上,沉茉垂着脑袋,嗓音嗡嗡。
      “君上,不用解释,情况紧急,你千万千万别有心理负担,这样,我先走,您自己解决。”
      说完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地走了。
      裴璟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仰天长叹。
      (某人:孤没有心理负担,只有生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