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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土赶海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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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费因全身燥热无比,血液凝固在一个部位, 让他整个人涨得快要爆炸。他知道他这是发情了。
      这是变异者或寄生者很容易遇到的问题。他们的身体发生变异, 身体特征和生活习性也会逐渐发生改变。
      比如外貌特征,比如饮食习惯,又比如会在特定时候表现出生殖周期现象。
      “喂!你也是人鱼?是海豚人鱼?”时林遥弯下腰问, “你是发情了吗?”他用手指戳了戳费因的尾巴,滑溜溜的。
      他看费因拖着大尾巴,在草地上痛苦难耐地扭来扭去, 而且脸颊通红,呼吸急促,很是色/情。
      费因点了点头,忽然拽住时林遥的手掌,“能不能帮帮我……”
      时林遥讥笑出声:“现在知道求人了?早干嘛去了!变态混蛋!”
      他自顾自地看好戏,但下一秒,费因用手指扣住他的手, 便朝鱼尾和上半身的交接处按去。
      时林遥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自己在摸什么的时候,他先是凝固了四五秒,随后吓得发出尖叫,伸腿就是一蹬。
      这一脚直接将费因踹进了水潭,但他自己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被牢牢抓住他的费因给一起带了下去。
      “我艹!”水池里,一向文雅的时林遥也不由得爆出粗口。
      这到底又是什么情况?
      费因在水里紧紧搂住时林遥,张嘴就要亲上来。
      时林遥一拳打歪他的脸,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家伙简直比狗皮膏药还难缠!而且也太踏马变态了!
      决定不再跟他纠缠,时林遥挣扎往岸上爬,但费因在水里动作格外灵活,一条尾巴缠来缠去,就这样把他困在了水潭里。
      二人挤在小小的水潭中,水花四溅,一时僵持不下。
      与此同时,水潭不远处,江天设置陷阱的动作一顿,猛然抬起头看向树梢惊起的飞鸟。
      刚才他似乎听见了遥哥的声音。
      这肯定不是错觉,遥哥说过今天下午他会来森林,难道他遇见了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江天心里一揪,放下手上的陷阱便急忙朝声音响起的方向赶去。
      今天下午他是来森林收陷阱,这段时间一直受大家照顾,他觉得就想拿些东西回报大家。
      陷阱是他昨天偷偷下的,今天已经抓到了几只野兔。
      他准备回去就将野兔给时林遥送去,没想到却在森林里听见了时林遥慌乱的尖叫声。
      等我,遥哥。江天心里也慌了起来,生怕去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腿还没好,快速跑起来还隐隐作痛,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一路飞奔到目的地,他猛地扒开草丛,恰好撞进一双金色眼眸。
      在他对面不远处,与他面面相觑的正是卞俞,看起来两人都是听见声音后立刻赶来。
      两人视线一触而分,同时转头,便看见了水池里的景象。
      “踏马的变态!滚开!”时林遥被费因紧紧按在怀里无法挣脱,便挥起拳头,一拳又一拳如雨点似地砸在对方脸上。
      费因红着脸,无法压抑自己的本能,箍住时林遥的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头凑近了就要吻上去。
      看着那张脸在自己面前不断放大,时林遥头皮一阵发麻,内心发出土拔鼠尖叫。
      老天,要完!
      就在费因的嘴唇快亲到他的时候,一只手从水潭上方伸来,一把揪住费因的金色卷发,凶狠地往后扯开。
      头皮差点被撕掉的疼痛让费因顿时发出尖叫。
      卞俞双眸幽深,面无表情,一只手揪着费因的脑袋,猛地砸向岸边青石。嘭!沉闷的响声让整块青石都发出嗡嗡鸣震。
      江天也在这时跳进水里,立刻将时林遥拽了出来。
      “遥哥,你没事吧?”江天急切问道。
      “我没事。”时林遥提了提自己松掉的蓝色大裤衩,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他的节操终于保住了。
      看着他快被扯烂的衣服,江天怒火中烧,皱眉看向水池旁的金发男人,“这人是谁?”
      费因此时被砸晕在青石上,额头直接被磕破,流出几缕鲜血。
      卞俞居高临下冷冷审视他,视线扫过他泡在水潭里的尾巴,又落到时林遥身上。
      “没事吧?”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平静,但却让时林遥很安心。
      “没事,还好有你们。”时林遥走到他身边,看向费因,“这家伙应该是船上来的,突然跑出来,吓我一跳。”
      “他对你做了什么?”卞俞侧头凝视他的眼睛,目光有点冷暗。
      时林遥摸了摸鼻尖,不知为何有点心虚:“没做什么,就是他突然冲过来缠着我不放,我把他打了一顿。”
      江天也走了过来,嫌恶地看着青石旁的男人。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男人特殊的下半身。
      “这是个变异者。”他说,又看向时林遥,“你受伤了吗?遥哥。”
      “没。”时林遥硬着头皮说,扯了扯湿透的衣服,结果一扯,衣服领口便往下撕开一个大口子,半个白皙的胸膛就裸露了出来。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伸手又把自己的老汉背心给扯好。
      他才不想说自己被当成女人还被求婚了,这实在是人生的奇耻大辱。要是说出去,他肯定要被嘲笑。
      “嘶——”被卞俞砸晕的费因支起上半身,他捂住脑袋,疼痛让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但他全身上下还是很热,燥热和情潮难以疏纾解,在他身体里不停堆积,让他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