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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先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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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二百零六.我的手段你知道
      第207章 二百零六.我的手段你知道
      陆清远身上的伤並不重,至多也就是方才博弈中消耗不少而已,所以这调养也並没有去多久时间,他很快便已安定下来,缓缓睁开了眸子。
      眼前便是那位许久未见的师姐,舟舟白髮飘飘,道袍羽衣在风中轻轻响动,师姐倒也没向陆清远问询些什么。
      纵使陆姨这会儿已在和谢姨交谈,师姐也只是撩撩髮丝柔柔问了句:“要不要膝枕?”
      这句话真是给陆清远回顾了之前的某些桥段,他唯有摇头:“当时那会儿我是故意以此验明身份,师姐別误会了。”
      真要说起来师姐是比自己还小几岁,膝枕这种事儿本该是成熟些的来做,陆清远自己设想一下倒是颇有些奇怪的感觉。
      师姐见状倒也没多少说些什么,她咬咬唇,心里哼了声,你还真想枕呢,不过她是没说,只是缓缓站起身来,“那我们先走。”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已经祭起了飞剑,再將陆清远也一同拉了上来。
      舟舟心里或许藏著千言万语,只是她不晓得该说些什么,陆清远亦然,方才还能用局势来说,但现在两人很默契地同乘一柄飞剑,长空两边都没人影,这气氛就稍显诡。
      羡仙郡一別已久,如今再见师姐之时,陆清远却也欲言又止。
      眼下这略显寂寥的紫禁城中倒也有些许平和,谢姨都来了,陆清远的心中便也就放下了情绪,先听师尊的意思,离开了京师再说。
      不管天地熔炉到底如何,如今反正要儘可能远离,玄坛那边师尊不让去,那就唯有南下。
      行路漫漫,脚下飞剑说不得快慢如何,只是这沉默也不对,陆清远其实挺怕师姐来怪自己的,可又怕她像如今这样子陷入了沉默之中,一句话都不肯说。
      陆清远知道师姐不是那种喜欢將心事闷起来的人,她本如剑,这见了面也闭口不谈先前那事儿,怕是真伤了心。
      陆大少主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师姐,我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年我真以为那扮演师姐的人是”
      他很明显能感觉到身前师姐的道躯微微一僵,她张了张唇,迟疑了会儿又道:
      “师尊亲自饰演,看不穿也很正常,清远你能够看得出是她人假扮就已经很好了,我自己都没看出来。”
      舟舟在自己心里嘀嘀咕咕,实际上若是清远並未看出那人与自己有所不同的嫌疑,真当那是自己的话,十齣的事绝对没有浅尝辑止那么简单。
      以师尊的性子那肯定接受不了,更別说能走到这结局了,清远他不被自家道观传下追杀令都不错了所以这一系列的事情发展师姐自己仔细想想的话,其实勉强也能算得上是好事儿,起码没落得两方对立,远比什么天南地北再不相见要好,无非就是师尊抢先体验了嘛。
      师姐咳嗽一声又道:
      “那些事儿吧-其实我早已释然,再说了,不释然又能如何,真要师尊离你远些么?
      那又怎么可能,你们之间早已有实我·”
      那些情景是自己亲眼目睹的,但偏偏起因经过结果都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师姐深感自已脑袋上是绿得要反光,可却文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原谅她,师姐本以为自己真见了陆清远能要他好好交代一二的,自己预想了许多话,本来那些话也多是为了故意让清远安然回观,贫道堂堂璇璣观首席,又怎么可能真姜浅舟是想威胁他本师姐的手段你清楚的,结果这会儿真直面了却又没了那心思。
      其实哪有什么手段,姜浅舟觉得自己就算是发狠了也就是对著陆清远掐两下捏两下的力度,真是下不去那个手。
      她顿了顿,没將那些话说完便又道:
      “师尊待我很好,年幼时是师尊將我带回观內,清远你是不知道疆野间的看法,我生来年幼时便是白髮,但凡一用心或是认真些双眸便会发红,世间视此为不详之兆,若非师尊如今可能都没有我。”
      “再说了。”陆清远还记得初见师姐那会儿她不怎么喜欢说话,如今倒是絮絮叻叨说了许多:
      “师尊一开始也是好心,之后后边那些事,实际上也是无可奈何,其实换做是我估计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毕竟从那些单一节点上来看影响並不大,只是潜移默化之下才变成了这样子”
      “我不可能去责怪师尊,也不可能来怪清远你,毕竟先前如今我稍事休息时都会想起不周山、下九幽,烈火炙焚的景象里你抱著我。”
      师姐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陆清远怎么听都感觉师姐这是在自己找补试图安慰自己,他望著脚下残破的紫禁城,又抬起头来看著师姐的背影,“那师姐你方才为何舟舟的脸有点儿红,不过好在有夜风打上去,还没感觉热得发烫,她细弱蚊吟般说:“我怕你不要我了。”
      这话才说完姜浅舟便感受到自已被轻轻环了起来,熟悉的气息让她很安定,师姐连忙將眸光扫过两旁,脸红红道:
      “清远你—別乱来,这还是飞剑上呢,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师姐心里是有几分窃喜的,她的心跳也快了些,舟舟忍不住又向陆清远问了句:
      “清远,所以你觉得师尊和我谁好?我在传来的影像上看-师尊真,真有那般让你?
      清远你都、来来回回不肯所以真是师尊那般身段你才喜欢?我—鸣一”
      虽说师姐提及此事时声音很轻,但饶是陆大少主听了都忍不住连连咳嗽,舟舟你这说得都是些啥,身为道姑怎能如此?
      陆清远嘴角抽抽,用手按著舟舟的嘴唇,附耳道:“那、那会儿吧,主要是我意志不坚的问题,谢姨这样子放在眼前,与她那衔霜君的名头算是天差地別,一时之间我也没忍住。”
      师姐微微頜首,待他鬆了鬆手才是问:“所以-贵妃娘娘这又是什么情况?师弟你跟她又到了那步田地?”
      陆清远也没想到师姐张口便提及此事,他只能是咳嗽一声,“这个事儿吧—”
      他话还没说完呢,这会儿便已见身边掠过来了人影,那是谢姨与顾钦几人,陆清远只能三其口,同身旁的舟舟隨口道了句:“师姐,待此间事了后再同你说清楚。”
      舟舟老实点头,眼下的情况她也不好多问。
      谢姨方才便与贵妃娘娘交谈过一阵,对两人之间的关係也摸清了些,现如今折回来没见自家舟舟有何不妙便放心了。
      她正欲帮陆清远找个委婉的说辞,忽然便是察觉到远方传来的心悸感。
      东边的云层深聚,震颤感渐渐蔓延至此,天际间的星野开始流淌,如同倒灌的江河般璀璨,天穹间墨色电光雷影乍现,在玄坛之上沸腾成一座墨莲。
      衔霜君未能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来向上空那只摇著尾巴的大狐狸警了眼,两人近乎是异口同声:
      “天生莲,姬青屿已出全力!”
      谢鹤衣转眸望向陆清远,又將贵妃娘娘的手按在他的手里,隨口吩咐了一句:“你家好姐姐,交给你,贫道去趟玄坛。”
      谢姨说完这句话后身影便如长剑般刺入渐渐拂晓的云层里,她的传音这才隨风而来:
      “这边还请顾家两位姐妹照看一二,顾柒顏,若你敢玩什么调虎离山之计,贫道的手段你清楚。”
      妖尊大人看著那掠去的尾跡嘆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