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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学丑妃算卦灵,霉运通通都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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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5章 善后
      云清清缓缓睁开眼。
      “清清!”
      “西父~!”
      “小姐你总算醒了!”
      几道急促的声音响起,云清清侧头看过去,发现已回到了王府自己的房间。
      芷萝、苏彤云和苏安榕、巧儿几人挤在床头关切地看著她,脸上写满担忧。
      小神兽“哧溜“一下躥上床,毛茸茸的脑袋蹭著她的手臂:
      “西父父受伤了~彤彤好担心。。。。。。“
      苏安榕轻嘆一声:
      “这孩子突然说师父出事了,说什么都要来找阁主大人……”
      云清清对周围的关切置若罔闻,撑著身子坐起来,怔怔地看著门口。
      曾经,哪怕她看穿萧天宏的阴谋,却始终没看懂他所作之事,为何总是矛盾重重,一次次错失先机。
      若非如此,她本能更早確认,萧天宏就是隱藏在幕后的那人。
      如今,一切豁然开朗。
      萧天宏本就是某人修行的身外化身。
      身外化身之术玄妙非常,赋予化身独立的思想与情感,却又因本体刻意隱瞒,使他从未意识到自己存在的真正意义。
      太初之体在化出身外身的时候,会预先在意识深处植入一个目的。
      那是修行者的最终目標,会成为身外身的执念,令他为了完成这个执念不惜一切代价,也防止他有了自己的想法,会背叛原身。
      萧天宏和清风子,是同一人的不同化身,两人可以说是完全独立的人格,但执念必是同一个。
      清风子的执念,云清清早已知晓。
      他渴望飞升,得到无尽的寿命。
      萧天宏生而背负著这执念,为达目的效力於“神主”,以求那所谓的“神主”降临时,点化他们这些信徒。
      这执念不可动摇,却出现了一个异数。
      萧天宏一身杀戮因果、血债无数,却在某一日起,生出了想保住一个人的念头。
      ——那个他亲眼看著长大的“容器”。
      或许这念头从一开始只是一丝丝怜惜,却不知不觉生根发芽,令他一边筹谋一边割裂,他抗拒不了那与生俱来的执念,也无法对萧长珩真正下死手。
      云清清许久未能识破皇帝那“长兄如父“的偽装,只因在这件事上,他根本无需作偽。
      那柄悬在萧长珩头顶的利剑,从来都是真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执念,令他不得不为神主效忠。
      可那只想要將他拉出深渊的手,同样也是真的。
      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深夜里,萧天宏自认找到了两全之法:他忍痛亲手摺断萧长珩的羽翼,让他失去作为容器的价值;再一点一点抽离他的气运,使他沦为芸芸眾生中最平凡的一个。
      对神主而言,一个毫无用处的凡人,自然不值得再取性命。
      但云清清的出现,破坏了他计划好的一切。
      所以萧天宏一直恨云清清入骨,却又在最后时刻,將最重要的人託付给了她。
      临死前那个无声的口型,只有四个字:
      “保护好他。“
      记忆重现的幻境中,云清清终於看懂了那人灵魂深处的疲惫,也明白了他临死前为要刺出那一剑。
      当萧长珩被兄长的冷剑从背后刺穿时,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身后还有另一张替身符。
      ……
      “清清?你怎么了,没事吧?”芷萝的手在眼前晃了晃,一脸担忧地看著她。
      “西父父~!你还好咩?”小神兽也趴在她腿上,用头顶的小犄角辫拱了拱她,“西父看起来好难受的样子……”
      “……没事。”云清清回过神来,收回视线,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只是消耗有些大,需要调息。”
      芷萝嘆了口气,朝门口看了一眼:
      “宫里的事,我已经听风隱说了……唉,你昏迷了一天一夜,那位就在门口站了一天一夜,也不肯进来……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必了……”云清清抿了抿唇,没有抬头,“他……已经离开了。”
      在她醒来后片刻,门口萧长珩的气息就已离去。
      芷萝愣了愣,放开感知探了片刻,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还真走了啊……不是,这人到底想怎样?你本来就没做错任何事好吧……”
      “別说了。”云清清轻声打断,闭了闭眼,“这不是对错的问题,他不想见我,就……让他静一静吧。”
      芷萝沉默了,只能再次幽幽嘆了口气。
      云清清揉了揉眉心,打起精神问道:
      “如今宫里是什么形势?”
      她当时脱力昏迷,也不知她杀了皇上这事有没有传出去,若是消息已传开,要处理的事可就多了。
      一个不慎就是国运动摇,遭殃的还是百姓。
      “宫里啊……你等下,元思在善后,让他过来说吧。”芷萝抬手,指尖弹出一道微光,从窗口飘了出去。
      不多时,院內传送阵亮起,元思从里面走了出来,快步进入屋內,看见甦醒的云清清也是重重鬆了口气。
      “主上,您醒了!”元思上前施礼。
      云清清点点头,直截了当问道:“说说宫里的情况。”
      元思神情有些复杂:
      “消息已严密封锁,对外宣称皇帝感染了疫疾,没能撑到灵雨降下而驾崩,如今正由礼部操办著皇帝的大丧,同时准备新帝登基事宜。”
      云清清沉默片刻:
      “染疾驾崩……於国於民,这確实是最妥当的安排,但……你们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
      那是萧长珩嫡亲的兄长,於公於私,自己这一方都不该越过他,擅自作主。
      元思的面色越发微妙,开口道:
      “此事就是摄政王安排下来,由南征负责执行的,我们只是配合封锁了皇帝真正的死因,又……造了皇帝的具替身,用来发丧。”
      云清清愣了愣,心头一阵酸楚,却也稍稍安定了几分。
      即便遭受如此打击,他仍以国事为重,心系黎民百姓,这份担当令她敬重,更令她心疼。
      云清清压下翻涌的情绪,正色道:
      “既然他已安排妥当,你们全力配合便是。宫中事务不必再报於我,我要闭关两日。”
      元思应下,转身正要离开,云清清忽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
      元思停步转身,等著她的吩咐。
      云清清却又迟疑了片刻,摆了摆手:
      “没事了,你去吧。”
      元思不明所以,但他向来不会质疑主上的决定,微微頷首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