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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到最后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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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我在这。”他轻声说。
      顾千眯着眼低头去看。
      “你是棵树?”
      “树?”城无声思绪一震,关上门快步走过来,确认这幅画。
      《玉华山三景图》
      城无声倒吸凉气一口。
      “玉华山,你是玉华山那树妖?”
      季留云沉默着转头看城无声,目光说明了一切。随即他看了烟墙上那个被轰出来的大豁口,把顾千扶起来望向自己。
      “虽然,现在这个场面和我设想的有些出入,但你记得我吗?”
      顾千眨了眨眼。
      他缓缓垂下手,收了灵力光刃,回想着当年那几天,那个树妖,那个竭力拼杀相护、不惜以九尾示人的自己。
      季留云继续说:“九年前,玉华山,我当时受了伤不能化形,有很多人要来杀我,是你救了我。”
      顾千觉得很不可思议,喃喃道:“是你啊。”
      小鸟后知后觉,大声喊:“那不就是你吗?救了他的狐狸!”
      城无声:“……”
      倒霉表哥心里五味杂陈。
      当年就是因为靖天接了这一单生意,说什么重金杀一个树妖,才导致顾千离开,如今兜兜转转,又因为这树,顾千重新回到城家。
      城无声看向墙上那个大洞,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回家,物理版。
      挺好,蛮特别的方式。
      “不是……”顾千揉了揉脸,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
      小鸟咂嘴:“真他娘的怪了。”
      季留云只是一直轻轻给顾千掸去灰尘,给他时间理清思绪。
      “我不是要走,我只是想解释得更诚恳些。”
      此刻,每个人都拥有充分的理由保持安静,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所以……你恢复记忆就跟我求婚?”顾千问。
      “我当时只想报答你,我没想过到我们能……”季留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正色道。
      “但那个不算求婚,至少也要正经点。”
      顾千沉默。
      报答到床上去了……
      季留云接着说:“我会在更合适的场合,不会那么随便。”
      小鸟嫌弃。
      “咦。”
      “咳。”城无声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顾千这才想起来还有外人在场。
      “你在这干嘛?”
      “没事,不用派人过来。”城无声对电话里说,随即木着脸对顾千讲。
      “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为什么会在自己家。”
      经这一打岔,紧张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些。
      顾千凝着季留云,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被自己救下,兜兜转转又成了恋人的……树。
      他觉得有些好笑。
      “你为什么头发是金色?”
      “我第一次化形的时候是秋天。”
      “那你九年前还是树妖为什么又是四百年的鬼。”
      季留云停了停,目光扫过画卷上的将军。
      “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行。”顾千点点头,跟着一起看向画卷,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我被一棵树给睡了?”
      季留云眼底重新浮现笑意。
      “你……”
      小鸟瞪大眼看向自己好兄弟。
      “你?”
      城无声也看向黄毛,他表情更是精彩。
      “你!”
      作者有话说
      季·两千五百多年·留·沉稳深情·云登场!(喜欢这个口味吗?)关于这段回忆,详情可见:本书第八章 ,顾千离开靖天的理由。
      最后那段中译中:
      顾千:这是什么跨越纲门界目的操作?
      季留云:从容自信且宠溺地看着爱人。
      小鸟:卧槽你背着我干了这么大一件事?
      表哥:md你这个拱我家白菜的黄毛!
      以及,古木篇拉开序幕!!
      鞠躬!~
      第43章 钟情
      ◎你不知道自己的出现是什么意义。◎
      “你。”
      苍鹰歪着脑袋,挪动爪子避开几个戳鸟的树节问:“你为什么不爱说话?”
      它已经在这站了半个时辰,问了好几回,从未得到回答。
      事实上,过去两三年,这棵破树也从未给出过回答。
      年轻的苍鹰百无聊赖地抖了抖羽毛。
      山风掠过,松针沙沙作响。
      它又无聊起来,用喙啄了啄这破树。
      “喂,我跟你说话呢!”
      松树依旧沉默,墨绿的针叶在暮色中兀自幽深。
      它枝条向天,根系入地,数度春秋,它都和季家生在一处。
      它最喜欢如今这个小将军,说起来,这孩子也是松树瞧着长大的,前些日子领了兵权,不改半分率真,很成气。
      至于这只成天叫唤的小鸟,聒噪了些,年轻的生灵总是这般着急。
      树下,将军拼命劝着和尚喝酒。
      他言行飒踏,眼瞧着那和尚经不住逗,险些起了恼怒,他才哈哈笑着收回酒壶。
      “你这家伙,总这么死板。”他撑着桌说话,眼却望着暮色中的山林,神情忽而温柔。
      他讲:“你在,树在,鸟在,真好哎。”
      “但愿你能正经些才好,如今成了将军,肩上可是一方生死。”
      和尚生得清隽,眸色沉静。